“她鲜艳得像一幅水彩画和一种挑战。”

怎样来描绘一条商业街?

要是夜晚。她坐在船上想,要有灯光,人流,巨大的玩偶,和搂着玩偶脖子笑得灿烂的女生。这种时候网红套装和森系棉麻裙都温柔到能感知到对方。要圣诞树。烟雾,泡沫雪人和超市。要空调气和半开的玻璃门,要嘴唇,不擦润唇膏,三天不擦,四天不擦。身体乳用的是标准却叫不出名字的香型,手不戴手套,涂了夏天的半透甲油。我说我喜欢熊,她不打算送我,我也不想再要。要疼爱的东西多了就照顾不来。但她拉我看树脂的兔子,戴着圣诞帽,仰着头看天。

她约我出来逛。这条街看着就像她该来的地方,她旋转也好,欢笑也好,我只能扮演自制的角色,我不敢说的是,我内心深处有多爱这个场景。不敢说它重合上了我童年时一个关于幼儿园的梦,不敢描述梦里超市的紫色大招牌和上面浮夸的复古大字体。怀有梦想是好事。我想。她向来,或者以后也会一直如此积极吗?还是因为小了我将近三岁的原因?

而我吹毛求疵又易怒,自我意识冗余,不缺爱但表现得像要爱遍整个世界,也想要他们来爱我;自恋到没法嫉妒别人,只留下好强和不甘,想找人一较高下--但不会害人。投票给我吧!爱我,我不会害人。

我想以后能住有落地窗的房子,楼层要高,能看到立交桥和车流。这话我说过好多遍了。在不同的地方,不同的本子上,不同的日期下面。我不想养植物,也害怕养动物。我害怕婴儿,老人,病患,我会离他们远远的。不是因为我冷血,是因为我怕弄伤他们。矫情得要掉粉。但是我确实在这样想。我害怕看到灾难,看到别人痛苦。人和动物,动物和植物,植物和毛绒玩具。所以我想尽了力的去爱所有东西,我压根不冷漠,为什么我远离就意味着我冷漠?我只是会难过。但我想养条狗。我想养条巴哥,有我的历史的原因,我妈妈给我买过一条沙皮狗的毛绒玩具,在我第一次要做核磁共振的时候。我喜欢的一个糊掉了的博主,也养了只巴哥。我已经取关他了。作为一个我激进自傲少年生活的标志。但激进自傲一刻也没停。我不自信。我不知道是怎么跳过这一环来到自傲的。

...才明白善良这两个字有多可贵。比我曾经想望的“认真 执著 勇敢 美丽”都更加有力。要是在过去以及现在将最内里的我拉出来审问,问她的愿望(无关梦想与抱负,无关未来规划,是她每天都在想但意识不到的),问她在人际中做的努力是为什么,她会睁着眼睛说:“我想要人人都喜欢我,都把我视作特别的,欣赏我、保护我。”和“我不想听到重话。”这种愿望不影响我善良和忠诚,不影响我鄙夷任何一个因为不善良而被我剔除做对手的资格的人。(不影响我使出花拳绣腿,漂亮地把他们打到擂台下面。说你输了,我甚至都不用费力气)。我白天不会说这种话的,但现在是晚上,是半夜,你也不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,没准我真的在讲故事。没准呢。

怎样来描绘一条商业街?究竟怎样。我会写回忆录,然后让我的孙子来解读。也许有更多人,假如我能出名。就会有一个名词,拿我的名字在前面,接上一个“研究权威”的后缀。我确实自大到这个地步。到时他会翻阅我的日记,我什么都不会烧,什么都不会删。他看到后面,就说,“好吧,连神也爱你。”实际上神爱世人。商业街,灯光,烟雾。为什么有烟雾?或许也有软文写手,和圣诞礼物。这就是意象了。“神爱世人”。

2019.9.13 02:1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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